圈地自萌,虚妄无稽,勿转
 

没有标题,随性而发

堂良普通人AU

酒吧驻唱堂×弦师良



孟鹤堂背着把吉他倚在酒吧门侧,一袭短款黑风衣裹得不老实,内里的黑T因着他的姿势被迫露出一小截白腰,和衣物的黑相得益彰。他本人倒好似一点儿都不在乎深秋露重,顶着一头被霓虹灯照得灿金的黄毛免费给酒吧充当活招牌。


不少前来酒吧寻乐子的男男女女从孟鹤堂身边进进出出总免不了多看他几眼,有浓妆艳抹的姑娘冲他抛媚眼,他弯着嘴角笑得温柔却一个都不接。有不甘心的继续上前去搭讪,被一句话堵了回来。


——不赶巧,我在等人。


拒绝了一波波的帅哥美女,孟鹤堂强忍着工作加兼职的身体疲惫却不免心累,他攥着手机用拇指擦了擦屏幕,耐不住似的摁开Home键看时间,略微差个几分钟就过天儿了。他寻思着等的人往常这个点儿都该到了,今儿却连个影都没有。手机几秒后自动黑屏,孟鹤堂又无意识地抹起屏幕,勾魂的桃花眼睁得老大,一瞬不瞬地盯着路口。


个死小孩,你孟哥都要累死了还不快来安慰安慰。


要说这人啊最不禁念叨,特别是不禁被人打心底盼着,孟鹤堂心心念念的“死小孩”终于在他念到底四百二十三遍“九良你个死小孩”时顶着凌晨零点的夜色出现在路口。方才还身心俱疲的孟鹤堂转瞬满血复活,一手揪着背带,一手摁住吉他,撒开脚丫子就往路口跑。


“周九良你个小混蛋就丧良心!”


人还没到跟前,孟鹤堂松开背带,手指着来人就“骂”。


被叫“周九良”的无辜而冷淡地瞟了他一眼扭头原路返回。


“哎哎你给我回来听见没!”


那自然是要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周九良脚下步子不改,晃荡着,实力拒绝他孟哥。


“嘎——”


没用的,刹车哭都阻止不了周九良对这个大傻子的嫌弃。


“哎你就一个人儿走吧走吧,你孟哥今儿晚上不回家了,就在这马路牙子上将就一宿。”说着孟鹤堂就背着吉他蹲在原地,他最近见天儿忙得厉害,白日里给人当舞蹈老师,日头西沉还要来酒吧驻唱,一日三餐没一顿是正点吃的,人消瘦得厉害,蹲在那儿身子折在一起,活似个被嫌弃了的小怨妇。他不抬头看周九良,就耷拉着脑袋看路上蚂蚁搬家。


“那您打今儿起就再别回家了成吗?”


“……”


堂堂委屈,堂堂想哭,孟鹤堂下一声刹车哭还没起个头就被周九良提溜着风衣领子提了起来。


“给我起来,衣摆耷拉到地上了,感情在家不是你洗衣服。”


“呵呵还真不是,”周九良一搭理他,他就开心了,皮得不行,一副讨打的“贱样子”,“是洗衣机洗。”


周九良伸直胳膊,冲着不知名的方向冷漠一指,道:“走,你给我走。”


孟鹤堂不听他的,八爪鱼似的缠上周九良,将小孩囫囵个圈在怀里。


肋骨硌得周九良生疼。


周九良在心底叹气,收回手绕过吉他搁在了孟鹤堂的后颈。




孟鹤堂爱闹腾,平日见着形形色色的人,少有能静下来的时候。唯独在这没几个人的夜班公交车上转了性子,就爱看周九良独自个儿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深爱这个安静的时刻。


两个人坐在靠后的位置。吉他被孟鹤堂斜抱在怀里,周九良瘫在他右边,没个坐相,反倒是孟鹤堂正儿八经地绷着背坐得板正。不为别的,就为这样的坐姿能高出身边的小孩半个脑袋。


周九良是当地民乐团的一名弦师,虽说年龄堪堪二十出头,可按学三弦的时间来比照已经算的上是老艺术家了。民乐团的名气不小,时不时受邀跑全国各地演出。今天傍晚才飞回来,在家冷着脸把孟鹤堂这几天整出来的“战场”收拾完,又提前给他备好宵夜,这才慢慢悠悠地来接他孟哥下班。


他原本笃定好不搭理孟鹤堂的,可这人又消瘦得让他心疼。少年人记仇快,忘的也快。夜班车上他和孟鹤堂十指交握,眉飞色舞地给身边人讲乐团里的趣事儿,例如什么他师哥张云雷在下榻的酒店拿三弦追着同屋的杨九郎打被领队抓个正着之类的。


平日里冷冷淡淡的“老艺术家”如今是正在兴头上,空出来的手来回比划,脑袋也转个不停,时不时由着高度差的原因得仰起头看孟鹤堂。相较于他,孟鹤堂抱着吉他挺着背一动不动,目光一直放在周九良的脸上。他很少搭腔,就只有“嗯”“啊”“呵”几个短音。他任由周九良放飞自我,宠溺地看着这不常有的一面。


看着看着,孟鹤堂的目光逐渐下移,停留在周九良的嘴唇上不动了。


薄唇,猫嘴角,可爱。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喉结滚动,愈发上火。


“老秦这回没磕着他的牙,特高……”


兴。周九良这句话没能说完整,最后一个字被孟鹤堂用嘴堵住了。




孟鹤堂你给我去世。


周九良红着脸埋头在孟鹤堂人为制造的那点高度差里,气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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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不拆不逆,我就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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