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贺文(NONONO!)

#大概罗伊勒？cp向不明显

#一发完

————Ready? Go!————

马尔科·罗伊斯终于收到了来自多特蒙德工业大学新闻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当初这个专业的选择让熟悉他的人大感吃惊，毕竟罗伊斯不属于那种文静的、能一个下午都坐在书桌前看书编辑的青年。不过罗伊斯的坚持倒是一如既往地符合他的个性。

他的父母想让他申请学生宿舍，但罗伊斯拒绝了。比起跟同学住在一栋楼里，他更喜欢找几个兴趣相投的租住，感受多特蒙德足球狂欢的氛围。

罗伊斯早些时候在校园足球赛时认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恰巧这人就住在多特蒙德，并且愿意为罗伊斯介绍一个住处——30平，暖租，租金不高，离学校也近。

收拾好行头的罗伊斯踏上火车，前往心目中的足球圣地多特蒙德。

对，罗伊斯是个球迷，多特蒙德俱乐部死忠。

————

按照朋友给的地址，他很快就在新城市找到了安身之处。房东是位上了年纪的女性，很是热情，顺带一提是和罗伊斯一样的死忠球迷，两人都对对方相当满意。

除了罗伊斯外还有一位租客，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波兰人，在多特蒙德大学读机械制造，再有小半年就要去巴伐利亚州慕尼黑工业大学读硕士。

罗伊斯收拾好房间后带着相关证件启程去学校注册。房东好心地提醒他，如果办完事时间还早不妨到威斯特法伦球场转转，罗伊斯歪着嘴笑，做出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屋外的冷风令他紧了紧脖子上的黄黑围巾。

————

来自小村镇的罗伊斯并不是第一次来多特蒙德，之前也曾和同学一起在主场比赛日乘车前来，感受过威斯特法伦球场的气势。

迫不及待地想再次站在南看台上，尤其是鲁尔区德比即将到来。

天色渐沉，回住所前罗伊斯回学校走了一趟图书馆，借了一摞书，什么类型的都有，抱在怀里稍微有些沉。

罗伊斯目前的目标就是，当个自由撰稿人，给足球专栏写写文章。毕竟对这个外表时尚、有明星像的青年来说，足球和文字就是日常生活的全部。

————

“马尔科，这是罗伯特、罗伯特·莱万多夫斯基。罗伯特，他是今天新来的租客马尔科·罗伊斯。”

罗伊斯一进门就看见房东太太和一个高个青年坐在餐桌旁谈话。

“你好，我是罗伊斯，新闻学专业。”

“莱万多夫斯基。”莱万眉眼柔和，笑起来很温柔，嗓音也符合他的外表。

————

夜里，罗伊斯睡得很早。梦里他遇见了一个陌生青年，淡金色的卷发、蓝眼睛，下巴上覆着绒绒的小胡茬像颗猕猴桃。陌生人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两条同样淡色的眉毛纠在一起。罗伊斯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自己帅得让人产生了疑问？

蓝眼睛的陌生人一晃就不见了身影。

“嘿！”罗伊斯从梦中惊醒。

才凌晨五点，罗伊斯打开床头的台灯，柔和的暖黄色灯光让他清醒不少，没了继续睡的欲望。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坐起身戴上耳机，打算听听JB的歌打发时间。

他小声地随着调子哼起来。

是他眼花了吗？他似乎看见了一件毛衣撇在地上——那并不属于他。他也不记得睡觉前那里有这么一件衣服。

更为吃惊的是，这时，一只手捡起了它。从罗伊斯的角度来看这只手并不那么真实，却又好像每一节指骨都异常分明。罗伊斯以为是幻觉，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手的主人——是出现在他梦里的蓝眼睛的陌生青年。

罗伊斯惊慌地向墙角躲，床榻被他的动作摧残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陌生青年同样被眼前的罗伊斯吓到，将毛衣收进怀中，大睁着蓝眼睛消失在罗伊斯的房间。

“这是什么情况？”罗伊斯半天没有回过神，他被吓得不轻。房间里什么都没了，衣服、青年。罗伊斯怀疑自己还在梦中，他掐了自己的胳膊，很疼。

————

罗伊斯第二次“看见”那个陌生的蓝眼睛年轻人是在一天后。同样的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房间里，罗伊斯从最初的恐惧到有些恼羞成怒，这栋房子里原来除了他和莱万还有第三位租客？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在他的房间里？

房东出门了，他没办法立刻问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究竟是谁？在我这里干什么？”

青年露出和梦里出现的同样的表情，迷茫的、困惑的，眉毛纠在一起。

“我知道我很帅，你不用一直盯着我看！”

青年茫然地看着罗伊斯的嘴开开合合，他什么都听不见，听不到这个刘海撩起露出光洁额头、瞪着眼睛、面露凶色的同龄人在说什么。青年冲罗伊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办法听到他的话。

罗伊斯愣了一下，心想这人是个聋子？他取来纸笔，快速地写下自己的话。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间？]

青年点了点头，开口说话。

原来是个聋哑人。罗伊斯想。

青年见罗伊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从堆得满满的桌子上——那也不是罗伊斯房间里原配的那一个，而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古旧书桌——找到笔纸，写道。

[安德烈·许尔勒，我住在这里。]

这里？罗伊斯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把握，当初房东交给他的房间绝对是这一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罗伊斯用了三个叹号表达自己的激动。

[我不清楚，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在我的卧室里……]

罗伊斯坐在床上，他现在能看到的只有青年——许尔勒，和他身边一小片地方，包括那张桌子和椅子，这些都侧对着他的床铺。

奇怪。

他伸出手，五指却从许尔勒同样伸出的手掌中渗透过去。两个人俱是一愣。

“哇哦你是幽灵？”

想起了许尔勒听不见，他在纸上写下，[幽灵？]

许尔勒气得顶出一张“WTF”脸，心想你才是幽灵。

[我不是。我住在勒沃库森。]

[多特蒙德。]

难道是时空出现了错误？罗伊斯奇特的脑回路瞎猜。许尔勒也一脸不可置信。

[02.04.2012]

紧接着罗伊斯又写下[今天]。

许尔勒点点头。

[OMG]

罗伊斯抓抓自己的头发，努力消化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时空错乱的关系(他臆想的)他和一个住在勒沃库森的陌生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相遇了，或许对许尔勒来说也是自己突然出现在他的卧室里。所以，罗伊斯想，自己现在是在多特蒙德还是在勒沃库森？

简直跟科幻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罗伊斯指了指自己，然后比出了“1”“9”。

许尔勒了然地点头，“1”“8”。

[多特蒙德工业大学]

[科隆大学]

[新闻学]

[生物化学]

罗伊斯举手投降，又一个他听不懂的专业名称。他摸摸后颈，想着还有什么现下可以交谈的。

灵光一闪。

[你喜欢看球吗？足球！]

许尔勒惊喜的表情令问话人清楚自己问对了问题。

[多特蒙德死忠！]

许尔勒正看着罗伊斯笔迹的脸色一沉、眉毛一皱，又是一副“太阳好大”的表情盯着罗伊斯，直令后者后背发毛。

“我，”许尔勒指自己，然后在纸上画个勒沃库森俱乐部的队徽，简笔画，意会意会。

不过罗伊斯倒是没什么艺术细胞——从他杀马特般的发型和听歌品味就能看出，他完全看不懂许尔勒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大大的“WAS(纳尼)”写在纸上。

许尔勒怒了，[勒沃库森！！！德国最好的球队！]

[WIE BITTE(啥玩意儿) ???]在原则问题是罗伊斯是不能忍的。他和许尔勒吵了起来，没错，是吵了起来。两人都坚持自家球队是德国，不，是全欧洲最好的球队。

许尔勒很受伤，消失在罗伊斯的房间。

“喂哪有吵不过就跑的！”

————

一连几天许尔勒都没有再出现，罗伊斯很是干脆地选择忘记发生在自己的怪异事件，沉下心为新学期做准备。

“马尔科，嘿好久不见！”说实话多特蒙德这么大(其实并不大)，罗伊斯没想到能在街上偶遇过去的熟人。

罗伊斯心情很好地和对方聊起来。

“你现在在科隆大学？”

提到科隆大学，那双蓝眼睛又浮现在罗伊斯脑海中，那家伙不就是说他在科隆大学读生物化学么？

“方便的话帮我在你们学校打听个人，生物化学专业，叫许尔勒，安德烈·许尔勒，18岁，应该是新生。我……我在网上认识的。”

为什么要打听许尔勒？罗伊斯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的目的。大概是因为本能的他还是不相信之前离奇的遭遇。不过想想，不论许尔勒这个人真实存在与否，对自己来说都没有正面积极的意味。

离奇科幻或是精神分裂？

罗伊斯翻个白眼，心想难不成活了19年后发现自己有精神病？

“呦，真难得你对个人上心感兴趣。”朋友打趣他。

难得？他对多特不是挺上心的？从球员到教练大小信息无所不知。

“他这人挺好玩。”罗伊斯想起许尔勒生起气来的样子，眉毛皱着、眼睛眯着一副看神经病的WTF的表情。当然他也不会错过对方那时看到“足球”的惊喜。哼果然是小孩，喜怒都写在脸上。

话说罗伊斯你也就比许尔勒大一岁。

“行，那欠我个人情。”

“回头给你送张克洛普的签名照。”

“不要。”

“……”

————

又一次见到许尔勒已经是一星期后了。熟人还没给罗伊斯回话，罗伊斯就暂且默认许尔勒的存在。

[舍得出现了。]

WTF脸再次摆出。

罗伊斯歪嘴笑，转着笔戏谑地看许尔勒的小表情。

[又不是我想出来。]

[足球的事我们就不争了，当然多特蒙德比勒沃库森……]罗伊斯没写完，他屈服在许尔勒的怒视下，[……反正你不是隔壁沙尔克人就行。]

许尔勒不大满意地“哦”了一声，另个人看懂了他的口型。

然后寂静。

突如其来的沉默。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气氛很尴尬。不谈足球的话还能聊什么？不同专业、不同领域，除了性别国籍、爱好足球(主队还不同)相同外两人没什么相似之处。

罗伊斯最怕沉默冷场，脑子里飞速挑选着合适的话题来救场。

[嘿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罗伊斯，马尔科·罗伊斯。]

[哦。]

……[那啥，勒沃库森挺好的。]

[嗯。]

[我挺欣赏巴拉克。]

[是吧是吧！巴拉克是我的偶像！]提起偶像，小卷毛双眼放光，心想罗伊斯这家伙还挺有眼光的么。

罗伊斯摇头晃脑，提笔，[不过多特蒙德是世界上最好的]，罢了还画了个：）

WTF。许尔勒忍着没一拳打在罗伊斯帅气的脸上，他缓了缓，最后还是怒气值max，想着反正打不到不如解解气。他一拳抡上去，等待着拳头穿过罗伊斯的身体。

————

罗伊斯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疯了。

此刻他正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打他的人惊慌并无辜地跪在他身边询问他的情况，而那只打人的拳头展开覆盖在他的腰侧。

“见鬼……”

真实的触感。

许尔勒的手很冰，罗伊斯腰腹处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战栗感顺着脊背向上传递。

【您有一条新讯息】是罗伊斯的手机响了。

只不过物主人此时没时间搭理别人，罗伊斯忍痛握着许尔勒的手腕——很细，很漂亮的手指。

“为什么我现在能碰到你？”

“我不知道。”

不论罗伊斯问什么，许尔勒都只回答“不知道”，简直活见鬼。罗伊斯掏出手机，是熟人发来的回复。

【马尔科，抱歉我没找到许尔勒，生物化学的本科生没有叫这名字的。或许那人给你的是假信息？网上……】

罗伊斯没看完讯息，他抬头盯着许尔勒。手掌中的触感可以证实这人绝对不是幽灵，也不会是自己的幻觉。

他莫名感到愤怒，肯定是无聊的恶作剧！这人是房东的儿子吗？合起伙来愚弄自己！

“你究竟是谁？”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告诉过你啊，”许尔勒瑟缩着脖颈，“我叫安德烈·许尔勒。”

“你是人是鬼？”

莫名其妙的问题，许尔勒困惑地看罗伊斯，末了，咧嘴笑了。

“你猜。”

————

“啊——”罗伊斯烦躁地合上笔记本，他实在编不下去了。这见鬼的小说！

罗伊斯目前居住在多特蒙德，是多特蒙德工业大学新闻学的学生。

平日除了足球外，罗伊斯喜欢写写杂文，这是他第一次写小说，看来创作过程并不顺利。罗伊斯倒在床上，为了写这篇小说他累极了，脑子晕晕沉沉。

咦？地上哪来的围巾？是……沃尔夫斯堡俱乐部？

突然。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一双蓝眼睛。虚幻却真实。

“安德烈·许尔勒……”

皱起的淡金色眉毛，少女风格的长睫毛。

“真见鬼……”罗伊斯眼皮耷拉着，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他抱怨一声，沉入梦中。

——你究竟是谁？

——安德烈·许尔勒啊。

——你是人是鬼？

——你猜。

————END————

对，我把锅全部甩给了螺丝，写得不好就怪他（NONONO!!!）。鬼故事需要逻辑吗？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